2011年11月30日星期三

[轉貼] 青年廣場 - 表演場地資助計劃


Youth Square – Ideal place for workshop, rehearsal & performance
Youth Square Hong Kong is a building complex which include hostel and a variety of venues for large group performance, practice & training and conventions & exhibitions.   


Location
Located in Hong Kong Island, 3 minutes walking distance from Exit A, MTR Chai Wan station. 

YOUTH SQUARE COMPLEX
Performance / exhibition venue
Y-Theatre - can accommodate 643 audience
Y-Studio – flexible configuration, can accommodate over 250 audience
Y-Platform – 1,000 sq. meter, excellent place for exhibition and outdoor performance

Practice and training / convention venue
Over 20 multi-purpose rooms, dance studio, band room, video recording and editing room, sound recording room, photographic room and conference rooms

Accommodation
Y-Loft – Hostel with 148 rooms. Concession rate offered to registered non-profit making education institutions & for organizing the youth event.

Visit our website: www.youthsquare.hk for more information.  Alternatively, kindly find the attached quick guide of  Youth Square.

Contact number : (852) 3721 8852
Email: Chingmichow@youthsquare.hk




2011年11月21日星期一

[剪報] 港府擬資助文藝界租工廈

[文匯報 2011-11-21 記者/羅敬文、林裕華 原文連結 ]

港府擬資助文藝界租工廈

香港文匯報訊(記者 羅敬文、林裕華)港府推出活化工廈政策後,工廈租金隨即水漲船高,租用有關單位的文藝團體叫苦連天。有地產代理指過去1年多,全港工廈租金平均上漲約10%至15%,觀塘區更飆升20%,有租客因被加租26%而無奈遷出。為減低活化政策對文藝團體的影響,發展局建議選址荃灣及黃竹坑的工廈,以呎租3.5元至4.5元優惠租予文藝團體,但只限戲劇、戲曲和舞蹈團體。有藝術家批評受惠組織有限,建議港府將空置校舍租予藝團。

觀塘區租金急升兩成

發展局發展機遇辦事處主任羅志康引述藝發局去年底的調查指,租用工廈單位的藝術工作者去年續租時平均加租14%,低於非工廈藝術工作者17%的加租水平。他表示,租金上升是整體市場趨勢,強調工廈租金的升幅低於市場整體水平,「在市場經濟下,藝術工作者難免面對加租壓力,但活化工廈並非要趕走他們,而是讓他們合法地使用場所,毋須像以前要『地下經營』,好似黃竹坑有活化工廈業主願意以優惠租金讓藝術工作者承租。」

為扶助藝術工作者租用工廈,《施政報告》提出物色合適的工廈,以優惠租金租予藝術工作者。藝發局初步選址荃灣西鐵站附近的工廈,提供約6萬呎樓面,供戲劇、戲曲和舞蹈團體作排練用途,每月呎租約3.5元至4.5元,管理費及差餉由團體自負,同時當局計劃於黃竹坑的工廈,為其他團體提供創作空間。

藝團盼租用空置校舍

中原工商舖區域營業董事鄧仲賢表示,去年4月落實活化工廈政策後,至今全港工廈租金平均升10%至15%,觀塘區升幅更達20%,呎租介乎10元至12元。

工廈藝術家關注組觀塘區代表黃津玨原本租用觀塘一工廈單位作錄音室,今年續租時月租由4,600元加至5,800元,加幅約26%,難以負擔下只好遷至牛頭角租金較低的工廈單位,「樂隊每次演出酬勞僅千多元,每月演出都不足10次,怎租下去?」對於當局的扶助藝團措施,黃津玨認為受惠的團體太少。他建議港府開放空置校舍,租予藝術團體,「課室間隔比工廈單位好,禮堂更可作表演場地。」他續指,因消防條例規限,工廈不可舉行音樂會、話劇演出等,若能租用空置校舍,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剪報] 大馬社區藝術讓愛走動

[ 亞洲週刊 2011-11-20 文/林友順 原文連結 ]

大馬社區藝術讓愛走動

馬來西亞郊區的華人新村舉行「讓愛走動,藝術踩街」社區藝術活動,村民積極參與,讓藝術平民化,往下紮根,成為大人與小孩的藝術嘉年華,有助凝聚社區認同感,展現社區特色。

蕉賴十一英里是吉隆坡郊區一個華人聚居的新村,十月間這個人口不多的村落突然熱鬧起來,許多外鄉人也來到這個村落,一睹這個村落開闢以來首次出現的「藝術踩街」社區藝術活動。州政府高官來了,朝野政黨領袖來了,大小朋友動員起來,街坊老少也來了,整個村子熱鬧非凡,生氣勃勃。

數百名奇裝異服的大小朋友,有者打扮成甲蟲或蝴蝶、有者手持空餅桶、空罐敲敲打打,集體走上街頭,村頭村尾走一回。沒有參與遊行的村民站在門口向遊戲隊伍揮手致意,為讓遊戲隊伍穿越而停在路上的駕駛者沒有絲毫的怒氣,反而是掏出手機拍攝,為村子出現另類的藝術活動而興奮及自豪。

由多個本土藝術家策劃,獲得村子社團支持及企業贊助的「讓愛走動,藝術踩街」不僅讓村民大開眼界,也令大馬其他地區的村民感到羡慕,無不希望自己的村子也能搞起社區藝術來,為淳樸的鄉村注入新元素,讓憨厚的村民也能感染藝術的氣息。共有二十三支踩街隊伍踴躍參與,這包括來自臨近村莊的隊伍,逾百名村民共同完成一場走完一點二公里充滿視覺和聽覺享受的藝術踩街。

蕉賴十一英里藝術踩街主辦單位信義幼稚園園長楊永圓指出,藝術嘉年華主要為迎合當地社區的特色而訂造,希望透過社區藝術的活動,讓社區對特殊兒童學校及特殊兒童有更深入的認識。信義幼稚園在該村設有一間特殊兒童學校,為配合藝術踩街,當地也舉辦社區文史資料展覽、特殊兒童才藝展、特殊兒童座談會、幼稚園藝術工作坊及小學敲擊營,同時成立「社區兒童圖書館」,提高村民的閱讀風氣。楊永圓希望社區藝術嘉年華能成為全馬大小城鎮和鄉村的特色,還原小朋友對藝術的想像,帶動大人一起來實踐藝術美夢。

根據村子特質設計節目

這也是雪蘭莪州今年第二場藝術踩街活動,今年六月,以孫春美為首的本土藝術家在另一個村子呀吃十四英里新村大搞藝術踩街,逾千名居民參與遊行,把社區藝術帶到這座偏遠的山城。與蕉賴十一英里新村的藝術踩街主題所不同的是,呀吃十四英里藝術踩街是根據該村特有的環境,以大自然為主題「親親大自然」。社區藝術總設計師孫春美指出,每個村子都有本身的特質,社區藝術必須根據每個村子的特質規劃活動主題與內容。

孫春美也是新紀元學院戲劇與影像系前任主任,她表示,自己是在四年前一名台灣教授過來,指新紀元學院「沒有地利」,「它在一個水管的末端……」後,引發她思考,激發她為新紀元及該校所處的小鎮加影作點事。孫春美畢業於台灣中國文化大學影劇系,隨後也獲得馬來亞大學表演藝術計劃碩士。「在限制中發揮」是戲劇給予孫春美的思維訓練,她堅信,藝術可以依地方特性發展,戲劇藝術也許可以突破新紀元學院受限的格局。學院在「末端」,路在前方,這個信念也使她決議讓藝術回歸社區,使得更多人能更平易地親近藝術、參與藝術,豐富社區人民的生活,社區藝術嘉年華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出,留學日本傾心社區劇場的黃愛明博士的加入,使大馬第一場社區藝術嘉年華就在兩個小女子不息的信念下踏出第一步,為新紀元學院落足的小鎮、上世紀三十年代曾是文化重鎮加影,打響社區藝術嘉年華第一炮。

打開社區藝術風氣

二零零八年五月,在獲得市議會及華團的支持,社區鄉里各源流族群社團與文化團體的加入,社區中小學及幼稚園提供人力資源及多名國內外藝術家拔刀相助下,第一個大型的藝術踩街活動終於亮相,讓市民大開眼界,也打開社區藝術的風氣。這次成功舉辦,也使其他地區陸陸續續出現藝術踩街活動,向來樸實憨厚的小市民也動了起來。

孫春美指出,社區藝術是把藝術帶到社區,讓村民參與籌備工作,喚醒人們對村子的認識,深化村民對家園的認同感,同時凝聚村民的關係。在過往,一般人把藝術視為高高在上少數人的玩意兒,社區藝術則讓村民了解到,藝術也可以平民化、生活化,當村民看到自己參與製作的作品在街上遊行,那份成就感將永遠烙印在心裏,無法消失。孫春美相信,一旦社區藝術遍地開花,人們對美學教育的觀念將改變,藝術將不再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冷項目。

藝術踩街在加影、蕉賴及呀吃響起,引起其他社區的興趣,其中一個是南部的新山。新山陳旭年街文化委員會主席陳再籓希望能把藝術踩街在新山複製,他專程邀請孫春美南下新山,為當地文化愛好者談論社區藝術的魅力與動力。也是作家兼詩人的陳再籓指出,大馬在過去一年來陸陸續續發生因抗爭而出現的反拆除百年歷史監獄而衍生的半山芭藝術節、蘇丹街反徵用古屋街頭表演及馬六甲三三九九文化節,這跟保持古跡相關,也形成一個趨勢。

他說,新山文物館自開館以來,舉辦逾百個週末節日,也把一條街定位為「文化街」,文化氣息漸漸形成。他希望能把藝術踩街新創意引到新山,讓人們在保留古屋,留住集體回憶的同時,也能往前走,把新山打造成國際民族文化大街場。他感到興奮,目前有近十名新加坡藝術家在週末會跨過長堤,到新山文化街作素描,強化當地的文化氛圍。

遍地開花藝術普及

孫春美認為,籌辦社區藝術嘉年華最主要是「人」,是大家對社區藝術嘉年華的認知和共識,因此她常不厭其煩地進行說明會,希望灌輸概念,並透過一些過往經驗的畫面,讓大家有更進一步的了解,然後願意參與。她相信,當更多人願意參與時,豐沛的能量能夠吸引更多美好的事物和資源的加入,包括經費。孫春美表示,舉辦了這幾次的藝術嘉年華,最美好的感受是與「人」的連接,並且給社區創造了綿延不斷的話題,是大家共同創造的美好集體記憶。大馬社區藝術目前面對的最大問題是專家不足,以致許多社區雖然想辦藝術嘉年華也不知道如何辦。不過孫春美深信,在藝術逐漸普及後,社區藝術人才將會不斷湧現,社區藝術將會遍地開花,成為各個地區除了宗教慶典以外另一個社區參與的重要節日。■

[IDEA] Message for IDEA Day - 27th November 2011

Message for IDEA Day - 27th November 2011          

We are all inspired and can learn a great deal, from the many excellent drama teachers and theatre educators who are members of IDEA.  As drama educators we all have a great deal we can learn from each other if we stay open to learning.

When we are involved in learning and creating drama and theatre with others, throughout the process, we are constantly helping shape young people’s attitudes and perceptions, helping them reflect on what it means to be human and on how to live and work well together.  This is embedded in our work.  The worlds we create together are often imaginary and yet can change the way children, young people and ourselves, think, feel and perceive the real world.

IDEA Day can be a day for us to share personal and professional reflections about our work.  Maybe on IDEA Day this year, we can all pause to consider the following questions.


  • What is the achievement you are most proud of in your work drama/theatre/education work this year?  Tell someone. 
  • Has your practice and thinking changed at all in the last year?  Why or why not? 

The achievement I am most proud of this year, is that I gave up my employment in June to have more time available to work for IDEA.  I have had no regrets.

I learned that ‘when one door closes, another opens’.  My decision to be make myself more available for meeting and working with IDEA organizations and members worldwide has led to many more networking, advocacy and research opportunities on behalf of IDEA and to me being more proactive about seeking them. This has also proved personally and professionally enriching.

My own practice and thinking has been shaped this year by various experiences, the most memorable of which was being in Christchurch during the earthquake.  I was about to speak at a Drama Conference there when it happened.  Later, I watched a film of the work that Peter O’Connor has been carrying out since, with some of the children of Christchurch.  The film of this work, ‘Earthquake: a teaspoon of light’ (on You Tube) coupled with having been in the earthquake, helped me to see afresh the powerful way that drama can provide a safe space for us to reflect on the past and help us build our hopes and dreams for the future.

Wherever you are in the world on IDEA Day, please give the questions above some thought and keep helping others to find hope and bring their dreams for the future alive through your work.

Patrice Baldwin
President of IDEA                                                                                  

2011年11月16日星期三

[剪報] 文化再起義 免費文化雜誌殺入便利店

[ 明報 2011-11-16 文/袁兆昌 原文連結 ]

文化再起義 免費文化雜誌殺入便利店

編按:香港,至少有兩個「而己」:有文化,沒有文化政策而已;有文化雜誌,沒有讀者而已。文化旗手樊婉貞(右圖)與譚偉平,是Art Map 與am post 的創辦人,自創刊(2003 年)以來,一直與政府及藝術團體交手,深明香港文化政策與文化雜誌讀者是什麼一回事。本月開始,這兩份免費文化雜誌將延伸派發點至便利店,am post 並將一分為二,一份以生活為主的名為art plus,另一份art post 預計明年將以銷售形式,為國際藝術議題作深度報道。

樊婉貞是台灣人,來到香港,竟在香港藝術圈裏搞起資訊革命,以雜誌方式起義: 「觀眾每每去文化場地都要取不同的節目單張,實在很不方便」,於是有了Art Map (右圖為創刊號): 「總之只印一張紙,印兩面,全部資訊在裏面……」打個手勢,瀟灑得要有光就有了光。控制成本,是她看家本領;對地球來說,紙愈用得少,效益愈大,就是地球救星: 「反正藝術團體與政府都不斷印單張,觀眾取閱時又覺得不方便,為什麼不能統合起來,在同一個平台上發布信息?」這就是Art Map看到我們所看不見的理念,這種敏捷思維很香港吧。

斷不會為印量篤數

譚偉平是香港著名的藝術家,平日是藝術系的助理教授。觀乎am post 創刊至今,他覺得一份藝術雜誌只「服侍」藝術愛好者絕對「冇得做」: 「想想藝術圈可能只有2000 人,我們卻印到3 萬份都不夠滿足讀者的需求,藝術愛好者絕對多過這樣的人數。」am post 創刊號(右圖)只印一萬份,印量相對保守,不料數天內即派光,三個月後,就要印兩萬。今天,這份雜誌已印超過三萬,一周內派完:「不用擔心派不完。比起把雜誌堆在倉庫,然後跟人說自己派多少,我們不用這樣做。印三萬就派三萬,一星期就派完。這是事實。」

坊間許多「政府應該支持文化雜誌」的論調,譚樊則有自己的看法。文化雜誌不受資助也可成功,這有可能嗎?去年香港藝術發展局搞了一場藝術評論雜誌招標計劃,原本毫無意願參與,最後一刻被藝發局的游說團打動,決定投標,希望可用自己的經驗帶動文化圈。據悉,評審團來自不同界別,當中不乏德高望重者,各種界別都有不同的持份者,理念本來是好。結果,藝評雜誌計劃吸引了十多份標書,入圍者四,包括MUSE 及Art Map,可惜未等到揭標,MUSE 已經決定停辦,轉攻結集出版。招標過程拖了超過半年公布不了,評審團還重組,最後還是鬧劇收場:盛傳臨時拉倒,是因為有評審不想其中的入圍者投得……面對這種文化生態,香港文化雜誌還有前景嗎?這正是譚樊厲害之處。自立門戶並非易事,樊婉貞拿幾份收費雜誌比較,面對競爭,行業間經常有減價現象: 「儘管有些雜誌願意收幾千,我們的廣告價格還是維持不變。減廣告價格並非唯一生存之道。」對於只着重數字的機構而言,這種「教育」非常重要。

反行銷實驗

這是am post 獨有的狀况。譚偉平認為,維持雜誌形象鮮明的「分類」,各種機構自然找到合適的對象: 「不是說有很多廣告就好,而是關乎一些原則;我們做得不夠好,你不支持我,可以去支持其他做得好的雜誌,但一定要分類。不然,文化生態發展不來。如仍用舊模式:只用數字不分類,是推動不了行業:以西九為例,它不是要人家來serve 的,而是要推動文化生態,所以如果推廣策略仍用舊有經驗時,有可能改變不了什麼。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分類,例如為活動搞公關,給大眾的有大眾的角度,給文化界的有文化界的觸覺……」道理看似簡單明白,要做到又需花多少氣力呢?

今天, art plus 增加派發點, 高調與7-ELEVEN(下稱「七仔」)合作,新置一百個派發點,每期多印兩萬份,這是個已做了市場調查的結果嗎?樊婉貞坦言「從沒有為市場而做雜誌」。這回答可圈可點,筆者開始擔心她如何向「客戶」交代: 「我們認為好的東西,就讓讀者慢慢接受,既然香港沒有藝術市場,也就沒有所謂的『大眾』要的東西。」

「被訓練為數據機器是可怕的。大多數的市務人員其實不懂市場,只會盲目跟從(數字)。曾經幫過一個政府部門的科技教育獎學金計劃做宣傳,他們想在報章落廣告,但卻只想放在A 疊(正刊)港聞版,擺明廣告的目的並不是想大眾讀者接觸,而只是想向阿公報業績而已。」可是,目標讀者明明在教育版或副刊。她認為這種只看數字而不看理念的手法與判斷,也許就是香港一貫特色: 「外行人管內行人」。早前知名文化人胡恩威在世紀版連發兩封公開信給新任藝發局主席,所說的就是這回事。

到底如何推動文化藝術推廣巨輪,當然不僅廣告交收如此簡單;遇上有志發展藝術事業的團體,譚樊都很樂意用合作形式,與不同的機構肩並肩。較明顯的例子,可數康文署所辦的藝術節:連續五年都跟ampost 合辦講座: 「往往座無虛席,來者有不少專業人士,好些讀者是昔日的學生;雜誌辦了都快八年,學生讀者都成長了。」只在講座這類活動裏接觸讀者做市場調查;大刀闊斧改版,反其道對着幹,作為反行銷手法。

辦雜誌,要的不僅需要燃燒熱情與頻頻急轉彎的靈活頭腦,更需要觀察社會變化。讀者平日在咖啡店取藝術雜誌,有強烈的品味象徵。一本放在便利店的藝術雜誌,hardcore 讀者會流失嗎?譚偉平一點也不擔心: 「所謂大眾,以前是單一的大眾,現在是多元的大眾。雖然看來大眾傳媒好像把握了主流價值觀,不過社會不斷改變,有更多up and down、大大小小的東西出現,沒有以往的壟斷狀况。」

與便利店洽談的過程

乍看art plus 與七仔合作充滿商業考慮:作為一份以節目preview 為主的雜誌,渠道愈廣,廣告愈多,收入自然有保證;可是這個促成改版的決定,原來只是一段惜緣,事前沒有什麼商業考慮。原來七仔市務主管楊樂詩小姐, 一直也是ampost 的讀者,早於兩年前已討論如何合作:七仔要求雜誌要印十萬才可放置,否則滿足不了需求量。可是,十萬這數字對於收費娛樂雜誌來說, 或是收支平衡的數字; 文化雜誌, 仍未是時候: 「兩年後,我們再與楊小姐洽談,大家都覺得時機到了。」樊婉貞又回復台灣人性格:凡事信緣,雀躍地分享洽談始末。

「對方(7-ELEVEN)從來沒要求我們改變尺寸,現在這個iPad 尺寸是我們的決定。」譚偉平很喜歡am post 的設計與質感,不過它如果放在便利店雜誌架,又有多少人敢取閱? 「我知道文化藝術在香港還是小眾,但對藝術有興趣的人士不斷增多,而我們的雜誌就是為他們而設,提供藝術+生活的綜合體驗。」他強調,辦文化雜誌並不是個人或單一機構的事,而是生產者包括藝術家與作者、中間人(派發點)與受眾的事,需要在互動中一起成長,不能是單方面的發展: 「我猜,香港在閱讀文化方面,應會有所調節。我們的大方向不變,例如講衣食住行,我們不純粹介紹,還會談生活美學;創刊號談德國的議題,我們請來西九M+德國籍的館長,請他也談談家鄉食物,從食物回想到媽媽的味道。」

同步殺入台灣便利店

他們希望華文語系的地區都有art plus,樊婉貞為此專程請回駐德國十幾年卻在台灣相當知名的藝文作者王焜生做台灣版主編,並成立台北辦公室,台灣版art plus 也在七仔販售,加上誠品等全台灣書局超過3000 個點。別以為台灣人在台灣定可以適應過來,今次回台灣,樊婉貞體會到台港文化差異:「台灣視藝與表演藝術非常發達,民間藝團氣氛濃厚,商業機構往往會主動與他們合作;若由民間向商業機構尋求資助,機會倒不見得比香港多。」香港商業機構則需要文化藝術作為形象工程,為品牌增值,看待文化藝術的態度,比台灣更開放多元,更樂意接受不同的藝術形式。

這場華語文化雜誌的革命才剛開始。走着瞧。

文.袁兆昌

攝.陳淑安

[剪報] 《盛勢》的語言詩意

[ 信報財經新聞 2011-11-16 文/鄧樹榮 ]

《盛勢》的語言詩意

《盛勢》是一個香港製作,但其實又不完全是。編劇意珩來自黑龍江,是香港演藝學院戲劇學院首屆編劇碩士生。連讀書的兩年,她在港持續居留應有四年多。與她一起畢業的是一個香港男生,兩人對文字、語言及戲劇處境的掌握很不一樣,這不是說誰高誰低,而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性世界及表達方式。

意珩有着女性的觸覺之餘,又多了一份內地知識分子對人文的關懷,無論是教育使然,還是得之於內地過去幾十年的風雲變幻,總之,她給我的印象是腦袋裏充滿好奇,眼睛裏凝視提問。在她的習作裏,我都不難發現一種濃烈的詩意,一種將觀察、感情與思想融會於語言的不尋常的詩意,其間彷彿將人底深處的蠕動躍然於紙上。用「行話」來說,就是具備節奏感及思想上(不一定是戲劇上)的張力。這樣的文字對導演來說絕對是一種誘惑與挑戰,這回香港話劇團的《盛勢》比上屆香港藝術節的《矯情》更進一步。《盛勢》不屬於那種起承轉合很強的線性佳構劇,而是片斷式的敍述體戲劇,說它是戲劇,因它還是具備一個行動,一個進程,一個結果。

劇本情節不算複雜,講述北京一家投資公司決定做一批賦予虛假文物價值的磚頭的經過,平衡發展的是一名跑江湖的藝人對着一隻猴子的連串獨白,最後他倆準備從老遠的山區進城獻技。兩條線沒有關係,但拼貼在一塊卻產生一個饒有趣味的想像空間。跑江湖的獨白涉及不少哲理性的命題: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承傳,什麼是反抗。飾演猴子的邱廷輝形體表達相當不錯。

靈性象徵變造假戰場

造假的投資公司只有四個人,這條線索的「戲」亦較明確。主導人物是老闆王一鵬,造假的主意就是他想出來的,接近五十歲的總經理老莫是老北京,另外一個是年輕進取的女推銷主任陳菲,最後一個是香港人阿K。四人的性格頗為清晰:老闆躊躇滿志,要在中國當下史無前例的盛世裏幹一番事業,但他不走正途,而是上歪路。他說服老莫同意參與造假計劃的那場戲最能突顯出意珩作為一個內地人對中國歷史的複雜感情,五千年的文化確實是氣勢磅礡,每朝每代都有凝聚那個時代的建築,特別是廟宇。廟宇是宗教靈性的象徵,理應最聖潔,但在王一鵬眼裏,這卻是最佳的造假戰場,而起點就是廟宇的磚頭。磚頭是建築的基石,若果基石可以是假的,那建在上面的東西還有什麼是真的?更諷刺的是,王一鵬造假的靈感其實來自一個台灣商人,中間衍生對兩岸關係的聯想又是可圈可點。總經理老莫的存在,在劇作上除了是王一鵬造假這個主要行動的催化元素外,他自身亦顯示出這部劇作的荒誕色彩。老莫三番四次說最近在北京不斷被公安查身份證,被他們質疑自己這個老北京是否真的是北京人。此橋段有點像法國荒誕派劇作家阿瑟.阿特莫夫(Ar thur Adamov)寫於1953年的著名作品《特蘭尼教授》(Le ProfesseurTaranne ),特蘭尼教授遺失了身份證,於是不斷被別人及自己質疑自己的身份。

虛虛實實缺乏張力

女推銷主任陳菲是微博「粉絲」(fans),她的重頭戲是她與香港人阿K大談微博製造資訊的威力,中間的張力再度突顯意珩營造語言詩意的技巧。香港人阿K的戲份不多(其實或可深化一下),但幾段關於在北京搭的士的獨白已足以構成這個角色的輪廓:香港人其實是非常自願回內地工作,還是被迫離鄉別井?身為香港人,我亦覺唏噓!

導演馮蔚衡在處理王一鵬勸說老莫、陳菲教導阿K學習微博威力這兩場戲都處理得不錯:寫實中略帶點虛的空間布局,頗能扣上劇本的語言詩意。

掌握營造語言詩意的技巧是一回事,能夠透過語言詩意進而建構戲劇敍述的張力又是另一回事。這方面意珩或者仍需下點工夫。劇本到了中後段缺乏承接力,王一鵬成功了,在展覽廳威武地站立着,但中間的成功過程少了一種戲劇上的「有機暗場連接」。亦即是說,編劇還未能完全將沒有寫出來的東西存放在寫出來的東西上。這可能是由於她還未對這件事件作出深刻的個人價值判斷,又或者是她對實際造假的過程未有作詳盡的資料搜集。缺乏戲劇上的「有機暗場連接」的問題也出現在導演的某些處理上。例如老莫被公安查身份證,但究竟實際上如何被查,以及老莫在公司會議上說出這事情的狀態等等都未能較為細緻地呈現出來。現在似乎只停留在一種概念上的交代及基於這概念的情緒抒發。這問題多數出於排練時間不足,以致演員只憑經濟去猜度,缺乏直接的身體感受。要知每個戲劇場面都是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的積累,因此,理想的創作團隊應能透過即興練習對暗場進行「連接」,使中間出現的「明場」具備一種有機的邏輯性。

我觀看的那一晚,觀眾不是很多。難道香港觀眾對關於當代內地題材的戲劇真的興趣不大?又或因它只是黑盒劇場的製作,因而很快地被標籤成實驗性較強的作品?無論如何,《盛勢》是一個很有潛質的作品,我會靜看它有否重演或其他的發展機會。

撰文:鄧樹榮

[剪報] 假角色.真道理 讓孩子從戲劇中學習

[ 信報財經新聞 2011-11-16 文/王家瑜 ]

假角色.真道理 讓孩子從戲劇中學習

近年來,兒童戲劇班如雨後春筍,當中不少都標榜可以增進孩子的溝通技巧和加強自信心,其中有些更以英語為主導,讓孩子完全浸淫在英語世界之中。

其實,戲劇的威力豈止於此?父母更可藉着世界名著來教導孩子正確的價值觀,或讓孩子對人情世故有更多的了解。莎士比亞雖然是成年人的戲劇,當中卻有不少值得小朋友學習之處,也可讓父母反思灌溉予孩子的價值觀是否正確。

也許家長會疑問,小朋友是否明白莎翁劇中的含意?有些父母不許孩子看《皆大歡喜》,就因為當中有情愛情節。香港演藝學院高級講師(表演)、舞台劇演員羅冠蘭表示︰「《羅密歐與茱麗葉》也是愛情故事,但劇中兩主角的思想比身為成年人的父母更成熟,愛情令他們兩人原諒對方。劇裏有句對白是這樣的︰『What's in a name? That which we call a rose. By any othername would smell as sw eet.』(姓名算得了什麼?我們所謂的玫瑰,換個名字,還是一樣的香。)他倆都有澄明的心,沒讓仇恨蒙蔽一切。」《羅密歐與茱麗葉》便是其中一套適合父母親子欣賞的戲劇。「《羅密歐與茱麗葉》可以讓小朋友思考,為何兩家人是世仇?劇本原來沒交代,但一定是雙方長輩很落力向子孫灌溉仇恨的思想,才讓兩家人互相憎恨。」羅冠蘭指,茱麗葉與羅密歐的困擾來自世仇,從中可看出劇中父母如何教導子女。「直到羅密歐與茱麗葉死去,才啟發雙方父母,原來是仇恨令他們失去最愛的子女。所以,這個戲劇能教小朋友要有愛心,即使羅密歐誤殺了茱麗葉的表哥,但茱麗葉仍然寬恕他,全因為有愛。」《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教育意義是寬恕。

殺人場面也有教育意義

而莎翁另一名著《奧賽羅》亦適合孩子欣賞。戲劇講述將軍奧賽羅受到唆擺,誤以為妻子紅杏出牆,於是掐死妻子;後來知道真相之後,就悲痛地拔劍自殺。羅冠蘭解釋︰「《奧賽羅》講的是妒忌埋沒理智。奧賽羅是受煽動而殺了妻子,但他若能保持冷靜,將事件徹查清楚,未必會跌入陷阱。」《奧賽羅》可以讓孩子知道,妒忌心是最負面的情緒,最可怕的不僅令自己不開心,更想設計害人。」上述兩個戲劇都有殺人場面,是否適合孩子欣賞?誇啦啦藝術集匯總經理(行政)楊惠婷(Ruby)表示,只要向孩子解釋清楚,儘管暴力不足取,卻可以是有根有據的:「網絡遊戲裏出現的暴力,可以是沒原因的;但戲劇裏的暴力卻有原因,壞人為何是壞人?都可以解釋。」身為觀眾,固然能夠從欣賞戲劇中有所得着,然而台上演員同樣可從演戲中獲益良多。羅冠蘭表示,所有演員都必須研究角色心態,所以對性情塑造都會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羅冠蘭本身對戲劇治療素有興趣,亦進修過相關課程,她指出戲劇治療便是一個藉着戲劇而自我探索(self-discovery)的過程。雖然羅冠蘭並非執業戲劇治療師,她卻體會過戲劇如何揭示心理——一次她參與某大學的戲劇活動,羅冠蘭藉戲劇分析其中一位參加者的想法,指出她仍然想念男朋友,沒想到女生非常激動地否認,更從此缺席這活動。「沒有人迫她承認我說的話呀,這麼激動,肯定是說中了。」

多參與助發展多元智能

眾所周知,戲劇即是演員去扮演一角色,而「扮」即是用各種方法令自己成為角色。「扮即是假,但不能演得很假,所以要讓自己相信這個角色是真的,不抗拒才演得真,觀眾才入戲。」雖然,角色的背景、置身年代與人際關係是假的,但演員必須了解角色心態才知道戲中人為何做出這種行為。「角色的思想與行為都受心態、環境、性格決定。」所以,演員對角色的理解和感情投入是真實的。

香港大學精神醫學系助理教授李美瑩指出,參與戲劇有助發展小孩多元智能,因為角色扮演可讓孩子親身體驗別人的經歷,「使他們對旁人的處境有更深體會,有助發展孩子的同理心,令他們更容易明白其他人的處境及接受別人的感受。另外,戲劇也是團隊活動,在參與過程中能訓練孩子的合作精神,包括待人處事和自我控制能力,讓小朋友更善於與別人合作。」此外,讓孩子在觀眾前表演,可幫助提升自信心;同時能夠發展孩子的創意、提升他們的語言能力、加強情緒表達和培養對藝術的欣賞。

戲劇是生活的縮影,李教授表示老師和家長可以提醒孩子多反思自己劇中的角色,與日常生活中遇見的人可有相若之處,鼓勵他們從戲劇中對生活作多一些思考。當然,孩子從戲劇學到的技能如自信心和語言能力的提升,也可在生活中多加應用。

從《小紅帽》建立批判思維

由誇啦啦藝術集匯舉行的藝術.生活系列《讀心劇場》,請來DJ兼商業電台策劃總監黃永,聯同資深舞台工作者羅冠蘭及香港大學精神醫學系助理教授李美瑩,一同於台上分析角色性格。節目特設變身環節,觀眾可換上戲服及化妝,變身羅密歐、茱麗葉、小紅帽及豺狼等話劇名角並親踏台板,體驗演出與生活的關聯。Ruby 表示,較年幼的參加者可做小紅帽或豺狼,而年長一點的可擔當羅密歐與茱麗葉的角色,「父母可從中教導孩子做人道理,如《小紅帽》故事的教訓就是別輕易信人,否則會被豺狼吃掉。」藉此小朋友亦可建立批判思維,看法變得立體。「也可讓孩子思考,為何豺狼一定是壞人?可能牠太肚餓,也可能是人類破壞環境而令牠必須吃人。」

2011年11月15日星期二

[剪報] 香港情未了 口述歷史話半生

[ 文匯報 2011-11-15 記者/伍麗微 原文連結 ]

香港情未了 口述歷史話半生

石硤尾大火、第一個公共屋邨、第一次暴動、第一間天台小學,石硤尾有很多第一次。它飽歷風霜,幾十年過去,第一個屋邨已被清拆,卻依然給人沉重的歷史感。這個社區,有太多故事,人們可以透過翻查官方歷史得知事件的大概面貌,然而當中的細節、當時居民的生活卻無從知曉。有見及此,深水埗鄰舍輔導會邀來一眾長者,以文字記下他們的事跡,編成《歲月有情》一書,並與中英劇團合作,改編成舞台劇《留住埗城香》,由長者們親身演繹這段歷史,娓娓道盡社區點滴。副刊記者訪問了劇場導演、鄰舍輔導會社工及參與演出的長者,藉此了解口述歷史劇的來龍去脈及老街坊如何「口述」過去。

■文、攝(部分):香港文匯報記者 伍麗微

口述歷史可以補充正史的不足,透過訪問歷史的見證人,以文字、錄音、影像等方式紀錄過去,還原歷史的原貌。而口述歷史劇則可以重現歷史場景,讓觀眾更容易投入其中,以互動的方式述說歷史。歷史本是一個嚴肅的議題,但出自長者口中的「過去」少了一分嚴肅,反而充滿了情感,道盡生活的不由自主、生命的無可奈何。

口述歷史劇形式多變

香港的口述歷史劇有很多,但大多局限在社區內,因此一般人聽到口述歷史劇都感到新奇有趣,覺得很新穎、很特別。「很多人一直做口述歷史的工作,例如耆康會以道具述說故事,用龍鳳被帶出媽媽當年怎麼湊大子女等,不同導演有不同的處理手法。」導演黃振輝表示。他在五年前因緣際會看到一個台灣劇團的演出,那是一個客家劇團,他們用口述歷史的形式講養女的故事,指母親養不起女兒,在她年少時將她送給別人,女孩長大後心裡依然有根刺。黃振輝深受觸動,進而亦產生做口述歷史劇的想法。

做口述歷史劇的前提是要有故事,鄰舍輔導會從不同的途徑收集故事。「長者經歷了太多,一時之間他們想不起那些事,我們用相片、物件勾起他們的回憶,亦以畫畫、遊戲的方式去誘發他們思考。」鄰舍輔導會社工蔡永慧說。有些長者對自己的經歷不以為然,不認為值得紀錄,黃振輝在排練時亦兼任輔導工作,經常鼓勵他們,讓他們明白故事的重要性,從而肯定自己的價值。

《留住埗城香》與一般舞台劇的做法不一樣,不是單純的說故事或純粹演戲。「我們一直探討說話以外還可以加入甚麼去豐富戲劇,並嘗試用藝術的手法,讓每個演員都可以講故事。」因此戲劇主要由兩個部分組成,一部分是群戲,另一部分則是演員個別現身說法,訴說當年情。導演特別安排兩兄弟穿梭演出,在演員說完個人感受後將他們導回故事中。這個做法既可以生動地表達歷史,又從微觀的角度了解這段歷史對長者的影響。

從回憶探索社會

「除了個人的回憶及生活態度外,戲劇亦反映了社會的狀態。因為社區不斷變化,我們不得不去想如果他日深水埗亦被地產商發現其價值,要開發,那怎麼辦?」黃振輝一直反思這個問題,如何賦予這段真人真事更強的地域性是他最大的考量。考慮到深水埗最大的特點是經歷了很多第一次,他以石硤尾大火、第一次暴動、第一個公共屋邨等事件作為故事的脈絡,令戲劇多了一點地區色彩。同時他創造了一個角色,以一個在舊區出生、出國回來後成為地產商、卻被街坊唾棄的人帶出整個故事,從而透過戲劇探索舊區在開發與保留之間該何去何從。

「人們一直批評地產商為了發展不擇手段,街坊也很擔心這個問題。新聞講到如今年輕人買不起市區單位,要住郊區,其實長者亦有這個顧慮,郊區好像有很多配套,但最重要的鄰里關係卻失去了。」在這個前提下,《留住埗城香》不只是一齣講述回憶的劇,更多了一點深度,在回憶以外引發人們思考一些社會現象。

細數演員滑稽事

說到與長者排戲,黃振輝與蔡永慧均大歎他們頑皮。「排練的時候有很多趣事,你會發現這班老人家很『百厭』,他們一見到面會互相問候、會嘻笑玩鬧,他們的心態很年輕,讓人有一種回到大學的感覺。」蔡永慧表示。導演亦指演出有缺陷,台詞的表達、舞台效果未夠好,但這群長者並非專業演員,他們沒有收錢,但依然很投入。

「他們很好笑,經常講錯對白,一時講了別人的對白,一時跳了對白自己也不知道,一個不留神便會跳去下一場對白。我以為這些老人家很傳統,但有一次一個伯伯跟我說要先離開,因為他要回家煮飯給老婆吃。」黃振輝笑言。與一群老人家合作,在歡笑以外亦有很多顧慮,他們記憶力比較差,只要三四個星期不排練,台詞已經忘得七七八八,而且舞台劇的台詞經常變動,但老人家很落力記台詞,一旦記入腦便很難改。最搞笑的是工作人員顧慮到老人家的狀況,道具做得特別穩固,以至太重了,要重做。「排練及演出都很開心,其實他們背後亦有一段辛酸的故事,在這裡他們找到了寄託。」

是演出,也是教學

口述歷史的意義不在於說故事,而是以微知著,去探索大歷史未能覆蓋的社會面貌、精神價值。故事有喜有悲,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香港瀰漫著動盪的氛圍,那段歷史算不上愉快,放諸在現今社會可算是災難。有人身陷火海,全靠丈夫奮不顧身相救才得以保存性命;有人為了避難,離鄉背井來到香港;有人與丈夫失散二十多年才再相聚;這些故事幾乎是老一輩人的集體回憶,如果他們不說,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大歷史背後人民最真實的生活。

「香港人知道得太少,近代歷史不受重視,所謂繼往開來,不知道過去,如何談將來。政府派6,000元,學生很雀躍,但他們沒有想過自己對社會有甚麼貢獻。你問長者,他們也很開心,但他們並不特別渴求,因為以往甚麼都沒有,生活依然要過。」黃振輝說。從口述歷史可以窺探過去,亦明白為甚麼兩代人有迥然不同的價值觀。

不一樣的長者精神

看著一眾長者緩緩踏上台階,有些人一拐一拐的,有些人需要別人攙扶才能順利走上舞台,與尋常舞台劇不一樣,參與演出的演員皆年過半百,年齡由63至93歲不等,他們說話比較慢,動作有點生硬,間或忘記走位,間或忘記台詞。當中有獨白、有群戲,他們唸的是台詞,亦是自身的經歷。「別低估長者的學習能力,他們的可塑性很高。」蔡永慧表示。

難以想像由二十多位「非專業演員」演出舞台劇,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沒有人教他們如何演戲,但在過去一年他們已作四次公開演出,演技愈來愈成熟,觀眾看得熱淚盈眶,因為他們演活了那段歷史。「《留住埗城香》比其他劇精彩,因為故事乃真人真事,當事人做番演員,流露的情感特別真實。」黃振輝指出。

今年71歲的梁伯從沒想過自己的經歷被搬上舞台,他更是全劇戲份最多的演員之一。「這些都是我們小時候的寫照,勾出已經快要忘記的記憶,有時亦感到難過。」對他來說,昔日鄰里互相幫忙的情懷在現今社會已不復見,但來到中心排戲卻倍感親切,可以認識志同道合的「老友記」,互相切磋、交流,一起背對白、間中「爆肚」,他很享受這一切。「戲劇與現實很相似。」人生如戲,所以梁伯不是演戲,而是演繹真實的人生。

從口述歷史,再到口述歷史劇,我們以為只是一段回憶、一段被遺忘的過去,然而在這些長者身上我們看到歲月留給他們的不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記憶,而是一種生活態度。所以在編劇的時候導演特別將老人家說過的話保留下來,盡量不刪改其用詞,盼望呈現出最原汁原味的「歷史」。

當中有句台詞特別感動人心:「只要仲有條命,冇話冇咗啲咩係唔得嘅。」這是一眾老人家用半生悟出的人生哲學。

2011年11月11日星期五

[剪報] 體驗式劇評

[ 澳門日報 2011-11-07 文/踱 迢 原文連結]

體驗式劇評

一地之戲劇發展與一地之文化政策當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結合文化政策與文化發展的關係去觀照劇場演出的得失,當然可更立體地反映本土劇場美學、技術或表演等相關問題的普遍現象,可是將演出的任何缺失都怪罪到“政策”的層面,則作品本身應有的更深入的評論便會被忽略掉,甚至,原本作為評論主體的演出,最終變成了政策評論下的一片背景。

缺少對作品直接的批評,集中在政策及整體生態層面的討論的特點,也跟上文中“溫和性”、“體驗性”、“業餘性”有關。俗語說“有了共同敵人才會團結起來”,過去一段頗長的日子,寫劇評的本來就是劇場界中的創作者、參與者,“體驗性”強的書寫方式,是珍貴的第一手觀察紀錄,又由於對行內行情的瞭解,當然寫得比較貼近演出製作的肌理,可是由於大家都是行家,業餘性質參與,之間又沒甚麼利害關係,於是字裡行間也有一種理解彼此難處的“溫和性”,將演出裡的問題,轉槍頭指向客觀的大環境、政策的不足上,比較容易找到同聲同氣的人;忘了“衝突”乃戲劇的根源,生活中的衝突也不盡是負面的,不同觀點的論爭,也許不一定有結果,卻能夠在同一個作品開啟更多元的思考路徑,對作品的參與者,以及觀衆都有益處。

行內人劇評的高峰期是一九九六年至二○○一年間本報藝海版專欄“戲語群音”,七位劇場行內人每人每日一篇戲劇文章盛極一時,可現在回看這些文章其實不少像行內人之間的閒聊,有些背景和術語並非一般讀者能理解,而且由於戲劇圈不算大,每逢到大型演出時,不同團體的人都會被拉入伍擔任不同崗位,這七位作者有時一半以上參與同一個演出,七天裡一起寫同一個戲,“群音”變成“獨語”,評論的獨立性愈行愈遠。“戲語群音”專欄結束後,澳門戲劇評論也走向沉寂,報章上戲劇文章不少但都以宣傳新戲上演的居多,眞正寫觀後感、評論的愈來愈少。二○○一年後體驗性劇評大減,原因和澳門劇場跟亞洲經濟走入低俗有關,也由於這時期澳門劇場正值靑黃不接期,七八十年代劇場人活躍度大減,劇場正走向年靑化,寫文章的人也更少了。

(回首澳門劇評·四)

踱 迢

[剪報] 他在身體狂飆的年代——王墨林與台灣小劇場運動

[ 澳門日報 2011-11-10 文/ 阿 丁 原文連結 ]

他在身體狂飆的年代——王墨林與台灣小劇場運動

於八十年代興盛蓬勃的台灣小劇場運動中,出現了一批敢於創新、敢於批判體制、旗幟鮮明的劇場作品,在華文地區的戲劇發展中造成相當大的影響,其最主要特色就是帶有強烈的政治色彩與對主流社會意識形態的反抗,這與當時台灣社會正面臨一個巨大的政治社會的轉型密切相關。

首先是社會方面,自從國民黨於一九四九年五月宣佈全台灣實施戒嚴以來,社會上一直受到監控,文化藝術也是在肅目的社會氛圍中生存。到了八十年代,台灣開始出現連串的工人運動,一九八二年台大學生由於爭取學生會普選而引發了學生運動,旋即成為其它學生運動的導火線,一時間,很多學生組織獨立社團並出版地下刋物,還陸續出現了環保、反核等社會運動,小劇場也成為這些運動當中一股重要的支援力量,以劇場發聲發力。

直到國民黨在一九八七年宣佈結束戒嚴、開放黨禁,使台灣走出一黨專政的局面,在這戒嚴後期整個社會的經濟、文化也處於醞釀轉型的動盪中,加上受到當時歐美日前衛劇場的衝擊和影響,因而產生了一系列在劇場美學上大膽實驗、在內容和形式上皆求新求變的小劇場作品。

作為小劇場運動裡一股中堅的不妥協力量,被稱為“悍將”、“異端”、的,就是王墨林。這位台灣重要的小劇場藝術先驅者,作品有著濃厚的社會抗爭意味,曾在一九八七年解嚴前夕,在蘭嶼進行《驅逐蘭嶼的惡靈》的戶外演出,與當地原居民雅美族人共同抗議政府在此傾倒核廢料,這是台灣第一個結合示威與表演的“行動劇場”與“環境劇場”演出。

“身體”始終是王墨林最為關心的劇場美學內容。他曾於一九八二年前往日本東京,專門研究日本劇場裡的身體表演特質,他也一直把“身體”作為反體制的重要工具,在劇場裡實驗著種種不同的“身體”表演,同時也涉及行為藝術的演出與評論。

去年他曾在北京SOHO的大聲館進行過一場小劇場講座,以“身體”的角度來總結八十年代的台北小劇場運動:“八十年代的台灣社會是一個身體展示場域,每個人似乎都開始醒悟到自己有一個肉體,就躲在自身某處的角落,不管在街頭運動或在小劇場,都是召喚現身的祭壇,一個身體狂飆的年代至今已成另一片寧靜的記憶。”偏離了政治批判的角度,小劇場安靜了,王墨林甚至於一九九五年發出“小劇場已死”的哀號,然而王墨林對小劇場的執著卻沒有放下,他主理的“身體氣象館”活動頻繁,還在二○○五年接下了“牯嶺街小劇場”的經營管理權,他的“身體”實驗精神也沒有被惡化了的健康所改變,在一輪的休養整頓後,有關“身體”的評論出版、劇場創作等又再次蓄勢待發,步步往前。

(從《黑洞3》說起·上)

阿 丁

[剪報] 從過去到永遠──《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

[ 文匯報 2011-11-11 文/梁偉詩 ]

從過去到永遠──《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

文:梁偉詩

還沒進場看進念的《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便已看到臉書(Facebook)上署名「反對資助《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學生導賞場」(下稱「學生導賞場」)的網友,打從九月中便不斷旗幟鮮明批評進念的演出《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並進一步質疑進念一直能夠獲得藝展局資助的合理性。網友「學生導賞場」所持的理據包括──「簡單來說,我們反對政府資助同學去看一套只有表演者在自爽的戲。這太荒謬了!」、「對製作者『胡亂拼湊符號就當成藝術』這一點憤怒!」、「他們只為了表現自我的存在,完全不考慮舞台劇對觀眾有甚麼實際意義,這不是自爽是甚麼?」等──簡而言之,他們就是認為進念過分沉醉於自我滿足,無意與觀眾溝通,結果排演出一齣令觀眾摸不著頭腦的表演,令他或他們憤而覺得,進念根本不值得、不應該獲得香港社會的公帑資助。

不少進念的慣性觀眾看到網友「學生導賞場」的評語,自是會心一笑。打從1982年創團以來,進念已有其相當貫徹的舞台美學和演出風格,相信「睇唔明進念」已成為不少香港劇場觀眾的創傷經驗。關鍵是,我們究竟應該如何看待進念,以及其予人相當朦朧感覺的劇場美學。過去筆者曾經在《「看懂」還是「沒看懂」──香港劇場的兩道風景》,談過進念作為一個香港實驗旗艦劇團的發展軌跡和近年的轉向,從中也探討了「沒看懂」的關鍵所在──所謂「沒看懂」的背後其實預設著(傳統現實主義戲劇的)「看得懂」,可是「劇場」的引進和實踐相對於「戲劇」已隱伏了一條無形界線。對於進念,「劇場」不但是一個演出,而且本身已具有實驗性。

然而,就著「學生導賞場」所宣洩的憤怒和提出的疑問,令人不禁回想起,上世紀八十年代進念在草創階段所面對的,也是類近的批評聲音。1986年,林放在《「進念」作品與後現代主義》一文中指出,進念的整體創作心態是來自後現代主義的,他們具有心理上的侵略性、以觀眾讀者為假想敵,向他們挑戰,甚至當作他們不存在。1988年,陳炳釗在《「進念」的符號漫遊狀態》中,則認為觀眾閱讀進念作品時,需要進入一種符號漫遊的觀賞狀態、史詩式的疏離感,由此而來的思考甚至是不著邊際乃至飄浮的。1989年,梁文道的《評論進念.進念評論》乾脆一語揭破國王的新衣──評「進念」的作品確是劇評人的考驗,因為除識見外尚需一種自信。

慣性觀眾坐在《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的觀眾席上,既然不是準備觀賞像愛麗絲劇場實驗室那樣的文學劇場《百年孤寂》,自然不預設進念會老老實實地把馬奎斯的《百年孤寂》全書始末演一遍。那麼,觀眾究竟大概預備閱讀怎樣的一齣《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呢?其實「進念」作為一個重要的香港劇場品牌,一直有著「榮念曾的進念」、「胡恩威的進念」等各條大大小小的主線和副線。「百年孤寂」就是榮念曾的重要創作系列之一,亦是發展了十年的系列作品。吾生也晚,沒有看過十年前的進念「百年孤寂」版本,《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原是一如我們進場前的想像─這是一場圍繞百年、孤寂、文化、革命等主題因子的劇場展演,當然還有沒有具名的中國。

《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的整體調度和流向,沿用了事先張揚的「由左至右」的原則。劇中人不斷由台左向台右移動。由出場至隱沒,有走路有漫舞有匍匐前行,有蘭花指有一拐一拐,有蓬頭垢面有搔首弄姿。然而,他們都貫徹一個動作,就是前行;因此,所謂的「由左至右」,其實是時間,是時間的流動。無論願意與否、自覺與否,萬物都在時間的洪流中行進,至死方休。而且有一代隱退自然有新一代冒起、自然的更替變化。百年書寫的,原非孤寂而是殘酷。

一切如同馬奎斯《百年孤寂》中,易家蘭一家離鄉別井途中險象環生艱苦向前之際,《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明顯分作四個段落。首三個段落為劇中人的各式行進,從白衣、灰衣到黑衣,除了意味著革命的天真浪漫逐漸蒙塵,同時也是從白天到黑夜的時間流逝。當然還夾雜了鮮紅如血的象徵物紅地毯。鮮紅如血的緞帶,在《夜奔》中是林沖想跨未跨還須跨的越軌界線;《舞台姐妹》中的紅方氈,則是女伶踏足藝術領域的一塊心田。有趣的是,《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的紅長地毯時隱時現,人有時追不及或遲疑了,人類在革命和時間的列車面前,或者也充滿了狐疑和進退失據。這點也是歷史必然。

《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的最後段落,也是全劇的點題。在一個多小時的行進後,空蕩蕩的舞台上垂下金屬棍狀的管子,升升沉沉,令人想起《2001太空漫遊》的無人圓台,如同音樂盒不斷寂寥地自轉。升沉的「管子陣」讓後來的雙人舞與之格格不入,後續前行的年輕人亦如同路人,一切都回不去了。百年了,大概有些精神有些東西恰恰在歷史長河中丟失了,我們都回不去了。當然場終舞台上,還有與《百年之孤寂10.0文化大革命》特別版紅手帕「場刊」遙相呼應的「革命話語」、「紅色經典」的字體投影,營造了革命堂皇敘事中的宏大崇高感覺,儼如在重慶「紅色教育」景點中,「千秋紅岩」的革命視覺化所帶來的心靈震撼。

回到網友「學生導賞場」看罷的「憤怒事件」。他們認為世上既然有腐敗的東西就該被取替,及至被取締。那可能也是革命激情的一種,甚至是非常率真的反應,只是要警惕不要讓它變成法西斯──思考、求索、評論,同樣需要革命激情,從過去到永遠。

2011年11月10日星期四

[剪報] 戲劇篇(一):學英文如學戲劇?

[ 文匯報 2011-11-10 文/舒志義 原文連結 ]

戲劇篇(一):學英文如學戲劇?

香港莘莘學子,相信沒有未聽過「戲劇學英語」、「英語戲劇」這類講法。對,我也想在這裡談談戲劇與英語學習的關係。不過,我要講的,並不是英文音樂劇或透過朗誦台詞學習發音、語調溝通之類。我首先要講的,是許多英文老師都會覺得與一般「戲劇學英語」格格不入的一種看法:透過戲劇學英語文法!是的,在第一篇裡,我要先指出,戲劇和英語及其文法之間的重要內在關係。

人日常溝通 不離「六何」

作為一種語言,英語跟所有語言一樣,用途是溝通。人類日常溝通內容,無非是傳遞簡單生活信息,例如:你昨天放學到哪裡玩、今天中午想吃甚麼午餐等。有時說得興起,就會開始談談某個明星跟誰談戀愛、哪位老師罰學生怎樣殘酷等等。一言以蔽之,人類溝通內容來來去去都是關於「甚麼人」、「做了甚麼事」、「甚麼時間地點」做這些事、「為甚麼」和「怎樣做」,即人事時地原因過程(6Ws),而重點則在於那件事(the action taken)。

英語文法中 動詞難捉摸

英語文法關鍵,是指出溝通重點,就是所做的事。英語文法中,最難搞的是動詞,它簡直是「變態」的!對英文略有心得的同學都知道,動詞是句子的靈魂。而所謂動詞,即用來表達句子中某種行為動作(所做的事)的詞。每一個句子,都至少有一個動詞。而句子主要意思都在動詞裡。說動詞「變態」,並非譁眾取寵,完全因為動詞形態變幻莫測,才讓同學覺得難以捉摸。動詞形態其實之所以「花姿招展」,是因為生活中所提及每一件事,都是靠動詞交代清楚的。

戲劇述生活 包含「六何」

好了,那麼動詞跟戲劇有甚麼關係?這個關係可大了。英文「drama」一詞,來自古希臘文,意思是「to do」、「to act」,「做」也!每一齣戲,內容都是人的生活行為,關於「甚麼人」,做了「甚麼事」、「甚麼時間地點」做這些事、「為甚麼」和「怎樣做」,即人事時地原因過程(6Ws),而重點則在於那件事(the action taken)。咦﹖這段文字似曾相識!不錯,人類溝通內容和戲劇內容同出一轍。不過,戲劇內容較日常生活內容通常濃縮一點、安排得有趣一點而已。有了藝術加工,你才會覺得戲劇好看嘛!所謂「戲如人生」,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英語及其文法的重點是動詞,戲劇的重點是行動、動作。你說,英語是不是應該透過戲劇來學?關於英語文法其他重點,變態的動詞怎樣現身,以及如何透過戲劇幫助理解和捕捉動詞這個「百變星君」,有機會再談!

■香港公開大學教育及語文學院助理教授舒志義博士

(小題為編者所加)

2011年11月9日星期三

香港理工大學蔣震劇院 - 表演場地資助計劃


蔣震劇院為一所中小型的多用途場地,為舉行中小型表演活動的上佳場所。蔣震劇院現推出「表演場地資助計劃」,除了為藝術團體提供專業場地及設施外,成功獲資助之團體更可以一折的租金租用本校之蔣震劇院。第一期資助計劃於即日起接受申請,歡迎各表演團體踴躍報名申請。




2011年11月8日星期二

"Theatre Between Tradition & Contemporaneity"

Bursaries for Performers, Art Managers, Theatre Researchers

Dear Colleagues,
IUGTE and ArtUniverse have announced seven bursaries
for participation in th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Theatre Between Tradition & Contemporaneity"
Professional conference researching the Bridge between Tradition and Contemporaneity in performing arts.
The bursary amount is 300 EUR and covers part of the participation fee.
Who can apply? Actors, directors, choreographers, dancers, performing arts educators, teachers, musicians, singers, composers, stage designers, lighting designers, costume designers, painters, mask makers, multimedia artists, scriptwriters, playwrights, press officers, theatre critics, journalists, theatre researchers, producers and arts managers.
The programme includes practical workshops, presentations, lectures, performances, works-in-progress and discussions with performing arts experts and teachers from different countries.
Participants can receive the Certificate of Participation.
To apply for the bursary, candidates should send a detailed CV/resume with photo and a letter pf motivation to iugte.projects@gmail.com
The conference language is English.
Accommodation and meals are organized for the group. The Conference will take place at the 15th century castle, the international educational centre in the picturesque Styria region, in the southeast of Austria. Nearest international airports - Graz and Vienna.
Conference web page: http://www.iugte.com/projects/conf-dec/participants

Best regards,
Alex Weller
Project Coordinator

2011年11月3日星期四

[TEFO] 下載 TEFO 網上資源的方法

TEFO 網站內有不少教案、雜誌試讀、學刊電子版等供免費下載,以下將介紹下載 TEFO 資源之方法。


1. 瀏覽以下連結,登記成為 TEFO 會員 (通迅會員費用全免)。TEFO 職員將於三個工作天內核實您的申請:
http://www.tefo.hk/tefo_registration.php?lang=tc


2. 收到確認申請之電郵後 ,您可以您選定的登入名稱及密碼登入 TEFO 系統。



3. 成功登入後,則可按下載圖示下載你需要的文件!



如有查詢,可於辦公時間內 (星期一至五 09:30-17:30) 致電 2380 2392 或電郵至 admin@tefo.hk 與TEFO 職員聯絡。

2011年11月2日星期三

[轉貼] 台東劇團第五屆後山戲劇節「藝術1000栽幼苗」 贊助學童親近藝術

臺東劇團「藝術1000栽幼苗」贊助活動行之有年,獲得中小型企業與善心民眾的小額捐款贊助,讓長期推出的戲劇節及小朋友藝術教室結合,將資源提供給弱勢學童有機會進劇場看戲或參與完整12堂藝術課程等,累計有臺東家扶中心的孩子、寶桑國小以及達仁鄉等偏遠地區的弱勢學童參與,讓東部藝文推廣能向下扎根,也向外拓展。

在地經營25年,臺東劇團透過戲劇演出、藝術教育推廣等活動,不斷的在臺東後山耕耘,讓更多的孩童能親身感受藝術的能量,也是該劇團不服輸的毅力堅持。本屆後山戲劇節由於有「藝術1000栽幼苗」贊助,每場活動皆含演出與演後座談,讓孩子們在欣賞完演出後,透過演後座談與創作者、演員對話,面對面分享,給予孩子更多的藝術刺激與創意激撞。

臺東劇團邀請各界發揮您的愛心與善心,以1000元為單位,支持參與「藝術1000栽幼苗」贊助行動,讓10位孩子進到劇場裡看戲,讓更多小朋友有機會感受戲劇帶來的歡樂氛圍,接受不同的藝術刺激。

同時,也歡迎民眾支持參與「藝術1000栽幼苗」贊助行動,懇邀各界發揮您的愛心與善心,以1000元為單位,就可以讓10位孩子進到劇場裡看戲。期待透過您的實際支持,在後山播下藝術種子,並期待花朵綻放,讓更多小朋友有機會感受戲劇帶來的歡樂氛圍,接受不同的藝術刺激。
 
第五屆後山戲劇節活動網址:http://www.facebook.com/#!/event.php?eid=171040272981465
                                                    http://www.ttrav.org/taitungtheater/htm/2011_1009/SOLO5th.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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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東劇團
089-346709.tel
089-326469.fax
ttdt@ms25.hinet.net
www.ttrav.org
台東市95045開封街671號2樓

Taitung Theatre
886-89-346709.tel
886-89-326469.fax
ttdt@ms25.hinet.net
www.ttrav.org
2F 671 Kai-Fong St., Taitung 95045.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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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1日星期二

[剪報] 解構流動教室

[ 明報 2011-11-01 ]

解構流動教室

9 個「開飯故事」,來自樂施會的「點開飯?基層晚餐流動展」,為呈現草根階層的生活實况,5.5 噸小型貨車被設計成公屋廚房、板間房和便利店3 個場景,展示公屋住戶、板間房客和無家者的「開飯空間」及生活難題。

貨車還安裝互動裝置,讓參觀者發掘基層人士「點開飯」,例如在「便利店」按微波爐的數字按鈕(右圖),燈箱便會亮起,顯示無家者當天吃「麵包夾麵包」、「十字架飯盒」,還是「十元特價飯」;而打開「公屋廚房」的冰箱,會發現塞滿一袋袋「長期冰封食物」。下車後,另有立體展板,讓參觀者透過圖文和道具,細嚼各個基層家庭的生活故事。

貨車也是互動劇場的舞台。展覽獲香港藝術學院劇場教育碩士課程的學生協力,把受訪個案編成單元劇場。

「我希望……」

有份參演的Yuffie 說: 「策劃時,我曾與一受訪者面談,他的故事聽起來很悲慘,但他的生活態度並不如想像中負面、悲觀。我最記得有失業人士,即使吃不飽足,卻會四出做義工幫人,反而很多在職人士未必有這份心意。」為此,編劇時她們特別安排演員在尾聲以一人一句「我希望」作結,冀能予人正面觀感,引發觀眾思考協助基層人士脫貧解困的方法。

老師回應

荃灣聖芳濟中學德育及公民教育組統籌主任黃璣揚,亦把流動展帶進學校,他對現今青年的公民意識,別有一番體會。黃老師坦言,近年學生表現較為自我中心,惜物、分享的意識薄弱,例如下課後不關燈、不關冷氣、吃剩飯等情况普遍, 「學校舉辦『貧富午餐』多年,早年吃『富餐』的學生都會主動與『貧區』學生分享,但近年已不復見」。他與個人、社會及人文教育學習領域統籌主任關健常安排是次活動,連繫地理和通識課程,增進知識,並提升學生公民意識和價值觀。

黃老師表示,家長教師會每年辦內地扶貧考察團,學生目睹內地簡陋的生活和學習環境,對貧窮問題多一份感受,便不只是純粹「知道」而已。校方鼓勵學生參加各類型體驗活動,提升他們對貧窮問題的關注,建立正確的價值觀。

吃剩的半盒飯

道理爵士中學(西九龍)午飯時段舉行,學生捧着飯盒到場欣賞,惟仍有人吃剩半盒飯,中四生陳同學尷尬解釋,飯菜未熟透,吃不下嚥,承認這是浪費。同級學生Alma 和Soffie 曾在劏房生活,兩人對貧窮議題有更深刻體會,惜物意識也較強。

「點開飯?基層晚餐流動展」巡迴15 間中學,為期兩個月,並到全港8 個地點舉行公眾展覽和演出。

活動詳情:justbite.oxfam.org.hk

[剪報] 《魂遊》恐怖故事現劇場

[ 大公報 2011-11-01 文/何俊輝 原文連結 ]

《魂遊》恐怖故事現劇場

在劇場製作鬼影幢幢的恐怖劇,難度相當高,皆因電影可靠剪接炮製突然閃現的驚嚇效果,而劇場只能靠實在的環境和演員演技令觀眾有恐怖感,除了香港兩個主題公園的「萬聖節流動鬼劇場」外, 「同流」的《魂遊你左右》(下稱《魂遊》)便成為少數敢於扮鬼嚇人的本地舞台劇。導演鄧偉傑選擇在工廈的劇團排練室演出,有利以更多突破規限的布置、設計,使劇場的氛圍變得虛幻,例如觀眾入場時是在工作人員帶領下,從工廈後門的殘舊電梯進入燈光昏暗兼擺放了白洋燭陣的等候區,令觀眾尚未入座已開始感到迷幻、不安。

營造恐怖劇場氣氛《魂遊》由英國劇作家Stephen Mallatratt 改編Susan Hill 創作的恐怖小說《The Woman in Black》,張天恩翻譯成香港的演出版本。看《魂遊》的故事編排,的確是傳統荷里活恐怖片的橋段—一名律師到一間偏遠的古宅公幹,怎料被一隻因愛兒之死而含冤含恨的女鬼糾纏着。故此,尋求新刺激的觀眾難免失望。

幸好,導演總算能營造出恐怖的劇場氣氛。演區分為兩部分,靠近觀眾處擺放了箱子、木梯等數件陳舊傢具,遠處有一間朦朧、若隱若現的房間,先用作墳場景後用作女鬼兒子的睡房,再加上自動會開的門和自動會搖的搖椅放於兩側,整個「劇場凶間」令人不寒而慄;黎志勇設計的大量音效極具真實感,讓觀眾恍如置身恐怖旅程;兩個演員不論是講鬼故(鄧偉傑)抑或親身演繹撞鬼經歷(林子傑),都非常入戲,神情與聲線語氣能把恐怖的情景(例如古宅、沼澤的環境與恐怖事)放大,使觀眾看見聽見也跟着疑心生暗鬼而害怕起來。

《魂遊》雖有恐怖氣氛,但無法令任何一位觀眾嚇得尖叫,因為導演只安排撞鬼者(林子傑飾)於昏暗漆黑中,在觀眾身邊神出鬼沒過兩、三次,卻沒有讓女鬼和撞鬼者跟觀眾有出乎意料的觸碰、互動,像「萬聖節流動鬼劇場」炮製的驚嚇效果一樣。排練室空間那麼小,其實更適宜演員鬼祟地在觀眾的身旁做出一些嚇人之舉。

角色名字容易混淆

筆者覺得《魂遊》最過癮的,不是跟鬼有關的戲劇元素,而是編導透過一個鬼故剖白自己對「舞台劇」的看法。原來律師到鬼屋鬼村莊的故事是一段「戲中戲」,話說律師(鄧偉傑飾)撞鬼後遇上一宗慘劇,為了釋放內心的悲痛,便寫了一個真人真事的劇本,並找來導演(林子傑飾)排成舞台劇讓律師的親戚朋友觀看,由導演兼演該劇中「律師」一角,律師自己(即編劇)則演繹「講故佬」及劇中其他配角。由於這名律師(鄧偉傑)從沒演戲經驗,故此初排戲時欠自信兼演技欠佳,於是導演便先以「您將會成為出色演員!」來鼓勵他,後以「要演戲演得好,須循序漸進及付出時間、淚與汗。」來分享其演戲排戲經驗,此經驗似是《魂遊》導演鄧偉傑本人的心聲。此外,劇中的導演(林子傑)指舞台劇是「想像」的藝術,包括以各種道具、音效和演員的演技來帶動觀眾的想像力,戲中戲有很多地方印證這說法,例如一個箱子加音效就能變成一輛馬車,林子傑對着空氣說話能使觀眾感到一條狗的存在。

演戲經驗豐富的鄧偉傑以聲線和微細的身體語言,將律師不懂演戲的狀態演得神似,其後律師愈演愈有自信、演技漸見出色,鄧偉傑演來揮灑自如。

《魂遊》有一個明顯的缺點,就是劇中的角色名字易使觀眾混淆,例如林子傑演完韋先生便演Arthur,筆者覺得前者好像是律師的名字,而Arthur 跟韋先生是同一個人嗎?搞不清楚!再加上一個名叫Tom 的角色,更亂上加亂。導致這樣的亂局,是由於在編劇Mallatratt 的處理下,此三個角色及其他角色(女鬼除外)的個性、特質都不明顯,加上場刊沒有印上鄧偉傑與林子傑分別飾演什麼角色及角色的簡介。如果《魂遊》有機會重演,起碼要在場刊方面作改善。

何俊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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